让名字具有音乐美感,如同金声玉振一般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,给人以美的享受和回味。这在汉名现象中是并不乏见的。
”一切艺术都渴望音乐的条件”,可以说,音乐性是艺术性的一个核心问题,也是起名艺术的关键所在。卢梭把音乐称为 “感情交流”,列夫·托尔斯泰把音乐称为一种 “对于感情的回忆”,泰戈尔把音乐看作是 “表现情绪与情感的语言”,这些文学家对于音乐性的见解是深刻的。从音乐艺术的审美含义来看,姓名构成音乐性的因素不仅仅在于押韵合辙,更为重要的是在于感情的节奏与旋律。这是一种无声的旋律,它是融合着思想与感情的一种艺术境界。而在表达旋律时,起名的高低迁回,便形成了节奏。诗歌的语言,尤其是格律诗的语言具有音乐性,那几乎是不言而喻的。汉语具有音乐的美感条件,中国古典的诗歌大多是可以和乐歌咏的,优秀的小说语言同样也有着自己的“感情节奏”与“无声的旋律”,有着自己更高意义上的音乐性,读起来抑扬顿挫,跌宕绵延,恍如从横笛中奏出来的一般,令人回肠荡气,心旷神怡。
音乐理论家对于音乐和语言的关系的研究也是相当重视的,他们认为,在音乐史上,“音乐的语言化” 与 “语言的音乐化” 是交替进行的。
十八世纪时,在欧洲的歌剧中对于语调变化的模仿曾上升为一种音乐美学的类型,速度和音高都应当照顾到语言概念所包含的实际内容。比如“匆忙”这个词不能用较慢的语速,“向别处爬去”不能用快板的速度来谱曲。对很大的东西不能在高音区唱,相反不能设想从一个男低音嘴里唱“一支野玫瑰”。同样道理,汉字姓氏为 “钟” 的后面不能设想有 “轻声” 这样的名字。人们应当像自自然然地讲话,自自然然地高兴,自自然然地悲伤,自自然然地演唱一样,自自然然地起名。
姓名的音乐美感,主要表现在以下两方面:
一是语义上的音乐美,即词语描绘具有音乐性。如钟长鸣、杜金声、杨丁玲、刘水生、何秋声、罗振玉、山泉声、罗馨玉、李鸣笛、林风琴、李海鸣、瞿淙、丁声树、周鸣风、金剑啸、管松涛、杨鹤唳等。
二是形式上的音乐美,即语音铿锵、琅琅上口,读起来抑扬顿挫,轻松舒畅,如弹琴鼓瑟,令人赏心悦目。如丁文昌,声调为一二一,高、中、高,即响亮又富有变化,并且具有回环的音节美。再如王力生,二四一,中、低、高;王克勤: 二四二,中、高、中。石宝源: 二三二,中、低、中。刘志丹: 二四一,中、低、高。张骏祥: 一四二,高、低、中。李惠明: 三四二,低、低、中。陈树湘: 二四一,中、低、高。张孝祥: 一四二,高、低、中。白居易: 二一四,中、高、低。还可以举出一些,如吉兆明、王高翔、何雄飞等等。 这些姓名在语音上的共同点是: A相邻的两个汉字笋调各不相同,即声调在连线上是一条变化曲线,就像乐谱的音符一样不断地回环变化,“起名似文喜不平”, 避免了平铺直叙,使姓名富有跳跃性、充满动感。B、相邻的两个汉字间音高的档次大都不同,从而造成声音的轻重变化,抑扬顿挫。C、大多数姓名的中间字取弱势音,最后一个汉字取较响亮的语音,这样不仅音节美,而且所使用的汉字,从语音到语义都似金声玉振之美,具有强烈的乐感。如:
宋美龄: 四三二,低、低、高,宋,说它谐英文单词Song (即“歌曲”)当然是牵强之说,但此名的乐感效果确.如振铃唱歌一般清脆美好。
林漱泉: 二四二,静美的林子里飞出一股清泉,涤荡着山石,滋润着草木,泉声叮咚,引人驻足。
杨海声: 二三一,杨树一片茫茫,大风过处,掀起海涛般的浪潮和滚雷似的声响,煞是壮观。
金玉鸣: 一四二,金声清脆,玉声悠扬,金玉合鸣,荡人胸脾。珠联璧合,可见一班。
秦歌洪: 二一二,陕北甘肃一带的民歌,声音高亢、洪亮,歌词朴实,吐露真情,毫不做作,感人至深。
用 “乐感法” 起名,效果的确非凡。一个具有音乐美的姓名,犹如阴霾沉郁后的淋漓暴雨,乌云散去,阳光相随,空气干净了,大地新鲜了,听者的心胸也会从沉重的思绪中释放出来,体味到一光明的快意。音乐的这种 “净化” 作用,对于人的身心是很有益的,我们应当注意,在起名的艺术上加以充分运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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