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朝道光年间,梁山县拳铺镇有个富户叫李林。他家祖辈经商,拥有农田和店铺,家业丰隆,资产万金。
李林为人谦和,广结善缘,智慧谋世,为富一方而不骄,颇得大家赞赏。
妻子张氏为人温良、贤达,是一个不错的贤内助。夫妻二人恩爱有加,只是膝下无子,只有一个女儿李艳红。
话说,一晃女儿已十八岁,就有媒人上门,撮合他家与孙家结亲。孙家虽然家业不丰,但是孙家的公子一表人才,相貌堂堂。
媒人说道:“孙家小子,早年读书,文质彬彬,为人处世颇有分寸,只可惜家道不济,如若能和李家结亲,可以入赘,定能帮扶岳丈,扩大事业。”
李林听媒人之言也颇有道理,便与妻子商议。张氏说道:“咱家只有女儿一人,不求男方富贵,只求人才上佳,若真能上门入赘,又能继承家业,我们何乐而不为?”
夫妻二人当下决定为女儿定亲,亲事一定,便操办婚礼,选了一个日子大办一番。孙富明就入赘到李家。
孙富明确实是一个聪明能干之人,帮着李林料理家业,内外处理得井井有条。两个小夫妻也感情不错,一家人过得挺和美的。
一天,李林陪张氏看戏,张氏看得入迷,被戏中人感动。却说那出戏为《六郎求母》。张氏就感叹道,自己没有儿子,自己遇难连个救母的儿子也没有。李林也没有在意。
夜里,张氏又提起没有儿子的事情来,感叹这个家业早晚要姓孙,便不免有所伤怀。
“如今年纪大了,命中无子,强求不得,你少枉费这份心吧。”李林劝解道。
“要说想要有子,也不是不能。”张氏说道。
“几十年都无子,说有就有?”李林不禁问道。
“你只要依我所言,必然有子。”张氏说道,“只怕你不听我所说。”
“这有何难,你只管讲来,我看你有何方法。”李林说道。
“明天你一切听我安排。”张氏信心十足。
李林只当妻子说玩笑话,也没在意。
第二天晚上,张氏对李林说道:“你去沐浴更衣,我去卧房等你。”说完,张氏还使了个眼色,挑逗着李林。
李林心说,老夫老妻还有这般仪式,但也兴致大发,就去洗了个热水澡,只穿内衣奔卧房而来。
李林上床,只见美人儿将被子盖在头上。
“你还故作害羞,”李林边掀被子,边说道,“老夫来也!”
李林掀起大红被子,只闻得一阵清香,只见那人儿却不是夫人,而是一个年芳二八的玉女。
此女长的肤如凝脂,身如玉砌,面如堆花,真是一个绝世美人。
“怎么是你?”李林大惊问道。
却说这人原来是家里的丫鬟秋香,她父母双亡,孤苦无亲,从十四岁就来李家做佣人。一直本分伺侯,如今却已长大成人,活活脱脱一个年轻娘子了。
这个姑娘玉体横阵,艳香扑鼻,让李林确实惊了一下。
秋香红了脸,说道:“夫人安排我伺侯老爷。”
“怎能如此行事?”李林虽然动了春心,但嘴上依然责问道,“快找夫人过来。”
“老爷莫找夫人。”春香说道,“这是奴婢同意的,我自幼无亲,寄在李家,若要能被老爷收为二房,亦是天生的造化。如果老爷不许,我只好再嫁他人,祸福未知。”
“这可如何是好……”李林还佯装犹豫。
“老爷,如今我全身已被你看尽,你不同意也不行了,我也无脸再嫁他人了。”秋香说道,“如今你不与我共度良宵,还考虑什么?”
李林看姑娘如此说,就又扯下伪装,说道:“既然答应夫人,一切听从她的安排,也就只好从命了。”
一月有余,张氏突然对李林说:“告诉你一件大喜事,秋香有了身孕。”
李林突然一惊,随即大喜,“夫人可当真?”
“不信你自己去问秋香,”张氏说道,“只是要保养身体,安胎要紧。”
“一切由夫人安排。”李林喜不自禁地答道。
秋香果然有了身孕,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隆起,孙富明却起了歹心。他本想继承李家家产,如今自己岳丈却又找了一个小老婆,万一生出一个小儿子,他就没有地位了。但是,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的意图,一切只能见机行事。
十月之后,秋香临盆产子,真的生下一个男孩。
李林和张氏都很高兴。
李林给儿子取名李继光,希望他继承家产,发扬光大。张氏将他视为己出,雇人伺侯,将这个李家公子照顾得无微不至。
孙富明明里依然踏实,暗地里开始动起了手脚。
一天,老妈子王大嫂抱着李继光在门口玩儿,突然一个游街卖饼的来到了门口,说道:“大嫂,这小孩儿真可爱,买点饼子吃吧?”
“我家饼子不缺,我们公子不吃外食儿。”王大嫂回道。
“我这饼子和别家不同,我不要钱,送你给这位公子哥儿尝尝,兴许以后只吃我的饼子。”卖饼子的边说边就掰了一块,交到李继光手中。
王大嫂却还谦让,这时恰好夫人出门,看到这一幕。
“不要乱吃东西。”夫人说道,“快抱光儿回家。”
王大嫂听到夫人的吩咐就赶快回去,那卖饼的看夫人前来,就推车快速走了。
夫人觉得异常,忙追上王大嫂,将李继光手中的饼子抢下,随手扔给了老母鸡。
那老母鸡吃了饼子,没一会儿,就打了个扑棱,死在地上。
这一下,众人大惊,只说这卖饼的是专害李继光的。张氏命人追捕这卖饼的人,但是却早不见踪影,逃之夭夭了。
李林听后暴怒不已,自己又没有仇人,如何会有人害自己儿子?
他与妻子私下商议,怀疑女婿孙富明所为,但又没拿到证据。李林只好安排家人,严密看守自己的儿子。
孙富明看一计不成,还打草惊蛇,便更加隐忍,只待佳机。
二年后的一天,李林为处理生意之事去镇上,中途一个云游的道士突然喊道:“这位先生请留步!”
李林一向不信江湖游走之人,便说道:“我有要事在身,不便逗留。”
“先生大祸临头,还不顾自己生死,贫道有救你之意,你却无活命之心。”道士说道。
“我自己活得好好的,如何有生死之难了?”李林说道。
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,贫道也就不勉强,家产改了姓,儿子丢了命,可惜了!”道士说完,转身就走。
李林听了这几句,感觉很奇怪,便说道:“先生留步,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?”
“先不说我说的意思,只说你应该有二妻,大妻生凤不生龙,小妻才能生公子,看你面相,近期家中必有血光之灾。”道士说道。
这一说,把李林吓住了。
李林把道士请到一个密处,说道:“先生既是神算,还请道长明示。”
“我算到有人要暗算你,你面上已显凶象,如若你难逃此劫,你儿子恐怕也是小命不保。我看这个暗算之人,是离你不远之人。如若不破,家破人散。”道士说道。
李林这时候有点嘀咕,莫不是自己的女婿要害自己和儿子?
“道长这可如何破解?”李林问道。
“贫道不忍看你家破人亡,就略使法力,让真凶显身。”道士说道,“不过你要配合我一切行事。”
“只要道长能救家人,一切听道长所言。”李林现在也有点害怕,不得不听从道士的话。
道士把李林领到阎王庙,让李林坐在蒲团之上,然后念了一些咒语,便对李林说道:“你需静坐此地不可外出,让我徒弟去你家将小儿衣物一块拿来,才可保你俩平安。”
李林便把家庭住一址一说,并写了一个条子:“一切照此人所说去办。”并亲写了签名。
一个时辰,小道士果然将小儿的衣物拿到,放到另一个蒲团之上。道长依然是念经,还烧了几张纸符。
道士将一支香点燃,口中念念有词,那支香竟中途灭掉了。
“李先生,我看符咒已显灵,今天晚上必有人来杀你,真凶就要显身。”道士说道,“你速回家,不要让外人知道,你偷偷派人报官,埋伏在你家,定能捉住真凶。
李林回家,告诫家人,不要透漏自己的行踪,又偷偷派管家李二前去官府打点。
因事情听起来太玄,不能令人信服,李二带上银两打点县尉,说道:“或真或假,麻烦兄弟们跑一趟,我家老爷换个安心。”又将丰厚的银两双手奉上。
县尉张强一看银子,便说:“既然是保护百姓,义不容辞,一切请李老板放心,我定当安排妥当。”
傍晚,就有官兵乔装成生意之人,进了李府,找地方藏匿起来。
这边李艳红看自己老公孙富明一直心不在焉,似有心思,问其原由,只推说太忙,还派人问岳丈是否回家。李家众口一词,只说不清楚,没见老爷身影儿。
半夜时分,只见二个黑影儿抛出爬墙的抓钩,攀绳而上,跳上李府院墙。两人纵身一跃,跳到院中。两人身手利索,非常熟悉地形,只奔李林的卧房而来,其中一人将手持簿铁片,拔动门栓,把门打开。
二人推门而入,只见一人坐在床上。
“来者何人?”那人问道。
两个刺客不免一惊,心想这人如何半夜不睡,好似专待他们而来。
“你可是李林?”其中一个刺客说道,“我受人之托,今天取你性命。”
“你们受谁之托?”那人问道。
“这个你不用管,”刺客说道,“拿命来吧!”
两个刺客便要上前行刺,还未迈步,就有一棍从下面横扫过来,两个刺客摔向前去。
早有官兵把火把点上,一时灯光通明。众人把两个刺客抓住,用绳捆了,带到县衙受审。
县尉张强连夜汇报知县王文礼。
王文礼觉得这件案子办的漂亮,还能威名远扬,安排张强即时突审。
两个刺客却也是硬汉,上了大刑依然没有松口。
张强一看硬的不行,便又换了方法。
“我佩服两位好汉,果然讲江湖规矩。”张强说道,“你们就没一点疑问,我们为什么知道你会来行刺?”
两个刺客确实是有点纳闷,如何能守株待兔,将他们擒获。不过,两人依然守口如瓶。
“反正你们是将死之人,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,你们内部有人告了密。你们送了命,他们得了银子,你们这是白白丢性命啊!”张强摇着头说道,“我替你们不值!”。
其中一个刺客开腔道:“我不信你所说,你不要套我们的话。”
“好吧,既然如此,我也就不好心相劝了,人的命天注定,我懒得救你们。”张强说完,又安排差役,“明天给他们俩做点好吃的,我看他们是好汉,走的体面一些。”
牢役将两人关在一个牢房之内。
两个刺客开始商量,莫不真是自己兄弟出卖自己?自己将要被处死,就思量起自己的一家老小,不免心就软了。其中一个说道:“既然对我们不仁义,出卖我们,我们也不讲义气了,有难同当,我们招了吧,也许还能捡回一条命来。”
两个刺客,叫喊狱差,说道:“我们招供,望大人开恩减刑。”
狱差急忙上报张强,张强令道:“告诉他们明天一早上堂!”
第二天,公堂之上。
知县王文礼亲自审案。李林带妻子亦到案听审。
差役将两名刺客带到大堂之上,两人带锁跪在下面,等候审问。
“你们两个姓字名谁,报上来。”王文礼说道。
“小的黄二保。”
“小的李仁武。”
两人报了名号。
“你们二人深夜行刺,受谁指使?将细节统统招来。”王文礼令道。
黄二保说道:“大人,昨天中午,有一个人找到我们大哥李春明,说有一个急活,要雇我们将拳铺镇李林杀死,当晚就要行动,可给我们二百两银子。那人还随身带了一百两定金,我们看银子够多,就接了这活。那人将地址,还有他家的房屋布局一一说清。所以我们才夜晚行刺。”
“你只说那人,这个人到底是谁?”王文礼又问道。
“这人小的委实不认识,我们有规矩,不细问雇家身份,只是临走听此人说了一句,我们孙先生等您们信息。”
这一说,李林大吃一惊,这个孙先生莫不是自己女婿,要下死手将自己暗杀?
李林便拜在公堂之上,说道:“大人,小的女婿孙富明自从我纳妾生子,多有暗算之意。有一次小儿险遭毒手,所以我平时多加防犯,并未看到异常。如今既然公事公办,可以把他叫来一问。”
王文礼下令道:“将孙富明和李林女儿一块传来。将他账簿拿来,查实有无出账。”
差役领了令去传孙富明。
孙富明和李艳红一块到了堂上。
孙富明看岳丈李林在堂,大惊,“您没有事吧?”
“我当然没事,”李林说道,“难道你嫌我没有死吗?”
这一问,孙富明就不敢再说话。
“孙富明,你可知为何将你传来?”王文礼问道。
“小的不知。”孙富明说道。
“你可知你岳丈昨天险被杀死?”王文礼问道。
“小的知道……小的不知道。”孙富明说不清楚。
王文礼看他说话吞吞吐吐,更加怀疑说道:“现已查明,昨天你在库房领出一百两银子,可有此事?”
“是有此事。”孙富明答道。
“一百两银子给了谁?”王文礼又问。
“一个我不认识的人。”孙富明答道,“这个人说,他们已将我岳父绑架,要一百两银子赎人,不能透露半点风声,如若报官定将撕票。那人还出示了我岳丈亲手写的‘照此人所说的办’字条,所以我就赶紧领了银子付给那人,以求岳丈平安。”
“这事蹊跷,李林,可有此事?”王文礼问道。
“小的确实写过一贴,是写给贱妾让她将孩子衣服送到庙里祈福所用。”王文礼说道。
王文礼又令道:“传李林二房前来对质。”
秋香又被带到堂上。
“李林是否给你写过一张纸条?”王文礼问道,“上面写着,‘照此人所说去办’。”
“确有这么一张纸条,一直在我这里保存,不曾让外人知道。”秋香说,“我家女婿前来问老爷回府没有,我只说是有这么个纸条,别人都不知晓。”
孙富明听了,脸色大变,说道:“你……你…..你什么时候给我说过此事?”
“我亲口给你所说,你忘记了吗?”秋香问道。
王文礼听后,说道:“大胆孙富明,此纸条一直在秋香处保存,你偶然知晓,所以编故事欺骗本官,是不是你雇的杀手?”
“小的所说确实是事实,不曾雇杀手,我出银两是为了赎岳丈回来。”孙富明哭诉道。
李艳红一直被蒙在鼓里,现在不知信谁,一个是老公,一个是亲爹,一时左右为难。
“李艳红,你可曾发现你家相公异常?”王文礼问道。
“大人,小女子只是觉得自己丈夫心神不定,去派人问过几次我爹回家没有,别的不曾发现什么。只是这一百两银子,昨天领出,并未告诉我。”李艳红只能如实回答。
“孙富明,你出银一百两买你岳丈性命,觊觎李家财产,意图霸占整个李家。去年有人用毒饼意图害李家公子,是不是你暗使人前去做案?”王文礼步步紧逼。
“不是……不是……”孙富明慌了神。
王文礼怒目圆睁,说道:“你不招?大刑伺候!”
众差役上来给孙富明用刑。孙富明一个读书人,那里受过这种酷刑,痛的哭爹喊娘。
李艳红看在眼里,既心疼自己丈夫,又害怕丈夫真是谋杀自己父亲和弟弟的凶手。
孙富明终于忍耐不住,说道:“大人,休要用刑,我说……我说……”
王文礼摆了摆手,差役停止用刑。
“大人,确实是我雇人去毒李继光,但是没有得手。但是这次雇凶杀人的确不是小人所为。”孙富明招拱道。
众人听了无不对他恨之入骨,李艳红没想到自己丈夫为了争夺财产,如此心狠手辣。
“你避实就轻,看来还是心存侥幸。”王文礼喝道,“如果你从实招来,可以减你罪行,如果一心抵赖,死罪难免。”
这一下把孙富明吓住了,他是一个既怕刑又怕死的人。
“大人,昨天我出一百两银子是想赎岳丈回来,不想歹徒狡猾,得了此银子,却把此银子买凶杀人,这是实情。”孙富明说道。
“上刑!”王文礼喝道,“看你还是顽固不招,意图抵赖!”
差役又上酷刑,孙富明早就无法承受。
“大人,我说……我说……是一个江湖人找我,说可以买凶杀人,我给了他一百两银子,杀我岳丈……哎呦……不要用刑了……”孙富明招供道。
当庭录了口供,王文礼判道:
孙富明入赘李林家,李家待其不簿,但其觊觎李家祖产。李林纳妾生子,继产无望,遂生歹意,谋害李公子未成,又买凶杀自己岳丈,念其能如实招供,恶果未成,免其死刑,发配充军。如今证物俱在,立案存照,招报按察司。
李林家没了女婿,李林又托媒人,将李艳红嫁入别家,自此李家恢复了平静。
几年之后,李林妻子张氏患疾去世。
李林也已老去,精力不济,家中便有秋香作主。
家族生意在秋香的操持下,蒸蒸日上。她的儿子李继光也健康成长,学业精进,秋香成为镇上一出名的女强人。
恰好镇上有一贫困儒生贾禅,他曾经入仕,因不满当朝官员行事风格,便自请下野,隐居在老家,终日弄情山水,读书写诗,过的悠闲自在。
李林家扩充店铺,想要收购贾禅家老宅。贾禅本不想出售,但是邻里相劝,何不完人之美?让李林家建起个辉煌门面。
贾禅便开了一个价,此价略高于邻人所卖的价格。秋香自然不允,只说:“这个贫困书生,竟然狮子大开口,你们去熬他几日,不怕他不搬。”
李林家的家丁三番五次去贾禅家,让他低价卖掉宅子,还说,他们家女主人精明,不会让他得逞。贾禅只是不许,相持不下。
贾禅有一个好朋友李光华,李光华家境优渥,却喜附庸风雅,常和贾禅来往。
他来找贾禅饮酒,席间说道:“贾兄,听说你执意不卖你这个老宅?”
“也不是不卖,我想卖个好价罢了。”贾禅说道。
“贾兄莫要贪心不足,”李光华劝道,“李林家那个秋香极其精明,我看你还是赶快卖掉,不然连个均价也卖不到。你如何斗得过她家?”
“李兄,这你就说错了,我这是待价而沽。我若是想卖个大价钱轻而易举,这个秋香还要乖乖同意。”贾禅说道。
李光华见贾禅竟然口出狂言,就说道:“贾兄,不要夸口,如果你能卖得比邻居贵一成,我就给你一百两银子,你敢不敢赌?”
贾禅却笑道:“我劝你收回这话,别说贵一成,我要五倍价格,也会给我。”
“你能有何方法?”李光华质疑道。
“这就是书中自有黄金屋,知识就是力量,可以随时变现。”贾禅回道。
“那我准备好银子,看你如何卖得大价钱。”李光华不信贾禅所说。
且说,李林家家丁又来贾禅家聒噪贾禅。
“这样吧,你带我去找你家夫人,我亲自跟她谈。”贾禅说道。
家丁带贾禅来到李府,见了夫人秋香。
秋香知道贾禅是个贫儒,便目中无人的说道:“贾先生性情孤傲,如何来见我这妇道人家?”
“是你家想买我宅子,故来商谈价格。”贾禅回答道。
“既如此,就随行就市将宅子卖给我们就是,如何三番五次就是不卖?”秋香问道。
“这要看夫人是否给一个好价格。”贾禅说道。
“你要的价格太高,我李家就是有万贯家产,也是一分一分经营得来,你岂能狮子大开口,说个不合理的价格来?”秋香问道。
“夫人,请你让别人先出去,我慢慢给你说。”贾禅说道。
秋香不知他什么意思,就把自己的丫鬟、家丁都支了出去。
“现在你可以说了。”秋香说道。
贾禅微笑着说:“我佩服妇人的精明,我知道我的宅子能卖个好价钱,所以来找你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秋香不明白。
“我碰到一位道士,看我生活清贫,告诉我一个致富的方法。他说,将宅子卖给你,肯定能给我一个大价钱。对了,多年前给你送纸条的小道士,如今还能将你这里的房间布局讲清楚,还能准确说出你的卧房在哪个位置。”贾禅说道。
秋香脸色煞白,紧张的问道:“你说这些什么意思?我听不懂。”
“听不懂,我就提醒你一下。”贾禅说道,“有人用纸条先在孙富明那里诈出一百两银子,最后小道士把纸条交给了你,就凭你在堂上的一句话,孙富明百口莫辩,他就被发配天边,生死不明。”
秋香顿时流下汗来,“贾先生,千万不要信口胡言。”
“当然,孙富明有害你儿子之心,还谋害一次未成。他也是罪有应得。”贾禅说道,“不过,我更佩服妇人的手腕和智慧。这也是为了自保,李林老爷早晚老去,只剩你势弱的母子,你如果不提前下手,他就要对你们下手,所以我是理解夫人的。”
“既然贾先生深明大义,你有何想法?”秋香试探的问道。
“你也知道,我一介贫儒,无以为生,所以想要将宅子卖个好价钱。”贾禅盯着秋香说道,“我和好友打赌,我说我能将宅子卖个五倍的价格,不知道夫人能否同意?不知道这个道士的致富之法有用无用?”
“好!一言为定!”秋香说道,“不过,这个道士……”
“放心!道士将永远不会再出现。”贾禅说道。
当贾禅将白花花的银子展现给李光华的时候,李光华打死也不信,他还竟真将宅子卖出了这个价格。
“想发财,一定要靠脑子。”喝的微醺的贾禅说道。
李光华默然无语,心里纳闷,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招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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