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,睡意正浓。
“嗡嗡嗡”“嗡嗡嗡”恐惧的声音一下子就把我从深度睡眠中惊醒。奋力睁开迷蒙的眼睛,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。那若即若离的的声音就在我耳边,我下意识用手在耳边划拉。我扒拉一下耳朵,声音由近及远,我停下来,声音由远及近。反复几个回合,它叫嚣的更猖狂,好像在说你奈我何!
摸索着找到手机,点亮屏幕,看不见它在哪。只闻其声,不见踪迹,鬼魅魍魉一般。搅得我心急如焚,索性起身开灯,坐等。然而一片光明过后,声音也消失了。不着片缕的我用自身为饵,坐了一会。中秋将近,夜半天凉,喷嚏随之而来。而它狡猾的无声无息。挫败感让我顿生放弃之心。起身如厕后返回关灯睡觉。
刚迷糊,它又放肆地在我耳边叫嚣。我懒得起身打开手机,屏幕亮着,照到之处不见它,狡猾的它就躲在黑暗里头。声音忽远忽近,忽近忽远。我醒着看小说,声音就越来越远。看着看着迷糊了,声音就越来越近。近到感觉就要咬到我了然后将我吓醒。恶魔一般纠缠不休。
焦躁不安的我终于努力克服睏意,爬起来再次开灯,拿来眼镜,准备和它血战到底,不死不休!然而,它消失得无影无踪,无声无息了!任凭我用整个肉身诱惑,它无动于衷。定力之强,让我甚至怀疑自我:是不是我做梦梦到的,幻觉?它不动,我动摇了。又一次如厕后,我决定开灯躺着等它。也许它狡猾成精能看见我坐着抓它,我躺好迷惑它。边看小说边等,等到天荒地老,把自己等得快睡着了,它也没有出现。估计是飞走了吧?这个念头一起,我踏实了,也更睏了。
起身关灯睡觉。刚睡着,它又来了!又一次将我吓醒,那种马上就咬到你的感觉能让你一下就惊醒。要吸血你就偷摸吸,你鬼叫什么!不咬人膈应人!我愤怒了,一动不动,不就是吸血吗?我不怕你!我改变战术,不让它知道我醒了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,我要抓它就得舍得。有舍才有得!不就是血吗?给你!它不知道我醒了,猖狂地在我耳边嚣叫,黑暗中我能感觉出它得意猥琐地笑着,寻找它下口的地方。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近,越来越大。我忍住恐惧一动不动,但是我调动身体所有感觉器官,时刻准备出击。夜的静,无限放大它猖狂的叫声,我咬牙努力隐忍,就要震破耳膜的一瞬间,我对着自己的耳朵快速用力一拍世界安静了。我的右手按在上面没敢动,用左手打开手机,然后身体侧到右面,小心翼翼地把手从耳朵拿下放到床上,手机照亮后的一幕让我毛骨悚然:它竟然还活着,而且还叮在我的小手指的中间,恐惧让我瞬间反应过来,迅速用大拇指将它捏死,它尸体下面的一滴血触目惊心。杀死它,流的我的血!我们两败俱伤,不,它死我伤!没有胜利的喜悦,只有拍疼的耳朵,瘙痒的小拇指,余悸的心和无处安放的双腿。
无奈又起身,不用开灯,天亮了,半个夜无眠!
后记:我不明白,为什么蚊子要叫着咬人,被它咬不可怕,听见它的叫声可怕!不是咬人的狗不叫吗?它为什么这么猖狂地叫着咬人却没灭绝呢?果然吸血的都是鬼魅一般的存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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